牲畜胚胎畸形多半是由近亲繁殖或遗传问题引起的。所以，牧民遇到这种幼畜时，往往选择悄悄处理，到野外埋葬，不愿公开展示，更别提拿来当奇观了。近年来，随着私人肉类加工的兴起，这种“藏起来”的做法愈发常见。可与此同时，反矿业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这些畸形幼畜反倒被频繁拎出来示众，好像每天都有怪胎降生似的。消息来源清清楚楚，真叫人反感。
我提起这事，是因为上周蒙古国家公共电视台播了一场关于“铀”的讨论。两个多月前，蒙古和法国刚签下投资协议，联手开发铀矿项目，现在却突然冒出这场“表示担忧”的讨论，目的何在，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场讨论由记者抛出“铀是什么？铀矿开采对蒙古有回报吗？”的问题开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吵成一团。大呼拉尔议员钢巴特尔又拎出他在议会全会上的老问题（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往地下注入24万吨硫酸溶液，产生750吨放射性废料，这难道没一点危险？”“蓝发”策仁则大谈双头羊羔，所谓“经济学家”巴亚尔呼更是胡扯：“俄乌战争停了，全世界都在求和平，我们政府却跟法国搞核武器。”还有个代表极端无知的家伙，傲慢地嚷嚷：“我才不会让你们这些拿工资的科学家教训我！”记者奥特根则挥着一份所谓“国际原子能机构的结论”文件，宣称“蒙古人开不了铀矿”，把特格希巴亚尔博士批得体无完肤，讨论就这么收场了。
平时，这家公共电视台总堵住公民的嘴，像执政者的看门狗一样卖力干活。可现在，它却召集了蒙古所有反对派，对刚起步的铀项目和投资者泼脏水，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关于铀是什么、对蒙古有没有回报，全国早就讨论透了，结论是“别无他法”。议会通过了法律，授权政府推进，协议也签了。这是继奥尤陶勒盖之后，第二个从第三国引来的大项目。我们打开了一扇门：引进发达国家技术，发展核能，解决空气污染，跻身铀大国——世界市场4%的份额可不是小数目。不久前，我们还在为此举杯庆祝。可现在，怎么突然又冒出双头羊羔、小山羊和核废料的说法？
如果这节目是在某个商业电视台播出，或许没人会意外，大家只会觉得“俄罗斯人或谁出了钱，点了歌，巨魔们就开干了”。可这是在公共电视台上演的洗脑戏码，性质就不一样了。背后肯定跟执政者脱不了干系。铀项目似乎撞上了什么暗礁，或者有人故意在设障。不管谁在那儿说了什么，背后总有某种意图。
一个顶着“公共”名号却形同国有的电视台，播这种内容，无疑是在投资者面前暴露蒙古国家的两面派。更离谱的是，还有立法机构的人跳出来说：“126名议员关起门来，堵住人民的嘴通过了法律。”真该堵嘴的是他自己才对。正是这些打着公民旗号的叛徒，一次次让国家蒙羞，让民族落后，沦为乞丐。如果来的是俄罗斯人而不是法国人，他们又会怎么摇尾巴、拍马屁呢？
每当蒙古人民有点觉醒的苗头，这些伪装的“爱国者”就忙着把大家拉回浑浑噩噩的状态。尽管真相摆在那儿，可大家都奉行“在疯子面前不说疯话”的原则。于是，那些人就在背后继续搞他们的鬼把戏。
这场铀讨论让我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就在几个月前，“MNREC”公司在科布多省缅嘎德县哈勒赞布勒格泰矿区的活动被叫停。一个叫“缅嘎德骑手”的非政府组织冲到现场，扣押了勘探工人和设备，县长一声令下，公司停摆。又是那群嚷嚷双头羊羔和环境破坏的人，他们对自己讲的东西一无所知，也不愿去了解。
稀土元素本来就存在于自然界，存在于你喝的水里，存在于河里。可有谁因为这个中毒死了？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证据摆了一堆，他们还是不信。公司员工挨揍时，当地警察一动不动，直到中央下令才出面。这些事每天晚上都在电视上播。
在蒙古，法律和执法这么软弱，政府又聋又瞎又哑，谁还敢信我们、投我们的资？好不容易找到投资者，又怎么留得住他们？
上个月，法院判了，撤销了科布多省省长停工的命令。据说判决后，省长说：“因为公民反对，我才停的，我错了。”那公司停工的损失呢？投资者的钱、贷款利息、员工工资和社保，谁来赔？省长赔，还是他任命的总理赔？
过去一二十年，总有人宣传采矿业导致畸形牲畜出生。如果真是这样，不光会有双头羊羔，连畸形儿都该满街跑了。人总该比牲畜先出问题吧？
最奇怪的是，没人提铀和稀土开采还没开始。因为没人说，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唯一听过的，就是畸形牲畜、双头羊羔、小山羊的传闻。
开采还没开始，只是勘探阶段，谁在散布人畜中毒的谣言？为什么除了蒙古，其他国家都能开采铀、用铀、发展进步？
我们的“兄弟”俄罗斯，旁边的哈萨克斯坦，还有邻国中国，这些邻居都在开采、销售铀。我们也有机会挤进这个市场，甚至当个大玩家。可我们却窝里斗，坐在翻倒的锅底下摸黑，这对谁有好处？
得说清楚，蒙古没按省份细查过畸形牲畜的分布。这事本来就少见，专家和兽医说概率是十万分之一。就像前面说的，大多被藏起来了，具体研究也盖着盖子。跟没怎么搞矿业的1970-80年代比，现在畸形没明显增多。那时候没社交媒体，没人随便晒怪胎。现在牲畜总数多了，畸形案例总数自然也多点。
再说，牲畜疾病、繁殖选种这些被忽视的问题，才是背后推手。研究显示，畸形牲畜最多的不是矿业发达的戈壁省，而是几乎没矿业的后杭爱、中央省、扎布汗、库苏古尔和巴彦乌列盖这些地方。跟采矿业挂不上钩。最近，国家兽医总局查了东戈壁省库苏古尔、乌兰巴德拉赫和艾里格县57户人家的3.2万头牲畜，没发现任何疾病或中毒。乌音嘎议员在讨论里也提了这个。
所以，如果蒙古真想靠矿业发展，吸引发达国家投资，引进新技术，迈向工业化，融入世界，那政府得在这条路上站稳脚。别在投资者面前玩两面派，别让一群精神状态不明的人洗脑公民，得甩掉那些打着公民名义害国害民的内鬼。如果有外国或外部组织插手，情报和警察得干活。
跟法国合作的铀项目签协议才两个半月。不到一年后，朱布其敖包矿区就要开工建厂。如果到时候我们还管不住国内政治，给公民头脑带不来一点清醒，这项目迟早崩盘，投资者打包走人。
现代采矿里，好项目垮掉，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治理稀烂、政府腐败惹的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