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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清军进退维谷以及乌珠穆沁之战
准军落子于西拉木伦河谷与达里湖之间,立即就打乱了清军全部的部署。 农历7月17,福全向康熙奏报了准军的动向,11日准军到达音扎干河上游,12日准军到达高尔干河,13日进军几百里前往阿斯哈图石林,准军的进军目标应该是达里湖。达里湖距离阿斯哈图石林六天(直线距离120公里)的路程。清军福全部尾追不及,现在想由拜察河前往到正蓝旗抵御准军。要派人火速乘驿站,命令我牧地(达里湖西侧)蒙古部落和土谢特汗兄弟,驱赶牲畜牧群向内地移动。 福全部为什么不直接出“山墙”,顺西拉木伦河合谷从巴林走出兴安岭“山墙”,直接去达里湖西侧的正蓝旗呢?因为福全怕直接出“山墙”,会被噶尔丹全歼。噶尔丹也是朝着西拉木伦河河谷方向行军,如果福全17日起出西拉木伦河谷,会直接遭遇噶尔丹。此时福全并没有和清军阿密达,东北兵团,常宁部,内蒙古诸蒙古部落会师,福全部是一支孤军,和噶尔丹全军对垒,福全怕被全歼。所以他要去达里湖西侧的正蓝旗支援土谢特汗所部,就要翻山越岭顺拜察河走。
噶尔丹深入清朝腹地也较为谨慎,7月18日噶尔丹行军100里到熬布拉克(今沃布拉克河、沃布拉克高勒),7月20日,行军里50里,到布力图(今宝尔图高勒,宝尔图河)。 历史哪有什么胸有成竹,多智近妖是穷酸文人的戏本子,或是已经开了天眼知道结局的史妓的马后炮。相反,如此尽力的远远的放出侦查游骑网,细细哨探,扎营必定要占据地利,进退有据。在两军接近的危险时候,在未知的领域小心翼翼的步步为营却更符合历史真实。 噶尔丹的进军,第一个战果是吓跑了清朝康亲王杰淑率领的呼和浩特兵团,7月初17,清廷得知噶尔丹退却后,再度进军到和尔宏洪河(今高尔干河)的消息时候,紧急调集各路大军全部以福全所在的巴林集结。康熙命令在呼和浩特的康亲王杰淑率领内蒙古西部地区的兵团前去巴林。很快康熙得知噶尔丹通过使者所说的“就是将面临和你们十万清军对垒,何惧之有?”的回复,以及噶尔丹进军到阿斯哈图石林和西巴尔太(今巴尔汰河)的时候,7月19日康熙命令康亲王杰淑不必去巴林,让他回到呼和浩特,并加强了呼和浩特的防卫。 按照噶尔丹的进军决心和进军速度,康亲王杰淑即使从呼和浩特赶过来,会被切割在达里湖以西,也根本无法和福全汇合,康亲王杰淑这支孤军,甚至会被噶尔丹一口吃掉,人头被收割,战马和辎重资敌给噶尔丹。噶尔丹也很可能向达里湖西侧的喀尔喀流民发动袭击,并且向西进攻呼和浩特地区。 这是清朝误判了形式,以为噶尔丹在乌尔会河之战后潜逃,得知准军已经开始进军,急切的要集结大军,但准军前进的太快,康亲王呼和浩特兵团无法赶到和福全汇合,在毫无防备的达里湖西侧,还很有可能陷入被歼灭的境地,所以下令让他退回呼和浩特。但是在清朝以及后来的战史叙述中,这却成了清廷主动的预判,好像胜利在握,防止清军取得胜利后,噶尔丹往呼和浩特方向逃窜的似得。 这里不得不佩服历代史妓们春秋笔法的功力深厚,记叙历史的时候,描述康亲王杰淑返回呼和浩特,说是备其(噶尔丹)西逃,用一个“逃”字,掩盖了清军此时预判形式的错误百出,指挥的混乱无章。历代的史妓,不是蠢就是坏,初级的史妓大多是因为蠢,比如很多的网络段子手,但老牌的史妓所谓的历史学家、教授叫驴,大多都是因为坏。他们可以用“备其西逃”的“逃”字,或者“备其西窜”的“窜”字,一个字的模糊,就能将这段时间清军的指挥混乱,涂抹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史妓的历史处处是这样的妙笔生花。 也是在7月19,康熙让康亲王率呼和浩特兵团退回到呼和浩特的同时,康熙让弟弟常宁率右翼清军从鞍匠屯、兴州一路出燕山到正蓝旗,和正准备去正蓝旗汇合的福全部左翼清军汇合,清廷预设的战场是正蓝旗,这是1690年康熙的第四套作战方案。
然而准军进军到布力图(今包尔图高勒、包尔图河)的消息,又打乱了清军的部署。如果准军继续进军过克一奔,将在26或者27日遭遇清军。7月23日康熙急忙下令让已经在赶赴正蓝旗路上的清军右翼常宁部,转头向东到吐尔根河去和在那里的福全汇合。 噶尔丹却行军到弼劳口(达里湖和西拉木伦河谷之间)停顿了一下,为什么停顿一下,或许是为侦查西拉木伦河谷东侧的清军动向,侦查燕山里清军的动向,侦查达里湖西侧的情况。或许是为虚晃一下,作出要进入巴林的假象。 噶尔丹这一停顿,让福全的清军左翼军十分困惑,福全向康熙汇报:“福全的清军左翼军原本准备去克一奔,可噶尔丹驻扎在弼劳口,(巴林空虚),福全的左翼军想回师,沿着拜察河回去抵御准军,又担心准军向弼劳口以西的达里湖西侧展开军事行动。噶尔丹狡诈多端,踪迹难定,我们清军大军迂回,猝难调遣,不如暂时驻扎在哈布塔海海塔哈,然后再(根据形势)定夺进军方向。 清朝对乌珠穆沁之战的历史极为隐晦,记载十分模糊,在《圣武记》仅仅用了一句“清朝常宁率右翼军遇准噶尔于乌珠穆沁,战复不利,收军”一句带过。或许是,康熙在乌尔会这之战后,判断准军已经北逃,居然还要组建追击兵团,后来指挥清军进军巴林却进退维谷,让常宁、福全去正蓝旗却让常宁成为孤军,导致常宁所率领的右翼军再次东逃,这都是康熙的一些列的战略失误,清朝的史官史妓们,为避尊者讳,所以多为隐晦。 我们来复原一下乌珠穆沁之战的时间、地点和经过。 在7月25日,清朝的常宁的右翼军成为一支孤军已经进入达里湖西侧的正蓝旗附近,尽管7月23日康熙对常宁部下达了,让常宁向东撤到吐尔根河和福全会师的命令。但是这个军令最少要走2天。也就是说,即使常宁接到这个命令,也最少是在25日。噶尔丹军在7月25日,已经到了达里湖、克一奔,兵锋已经压到常宁的右翼军。由于噶尔丹行军的落子和走位,让原本准备在正蓝旗和常宁汇合的福全的左翼军却进退维谷,驻扎在哈布塔海海塔哈。常宁军是一支孤军,在大草原上毫无阵地防御。 历史上的乌珠穆沁之战的时间应该是在1690年7月25日左右,在达里湖南的克一奔地区,克一奔在哪里?研究者说法不一,有的说是达里湖附近的克力更,《口北三厅志》说是克蚌河,也叫“克衣绷河”,今天正蓝旗的慧温河。笼统的来说就是在达里湖西南方向,噶尔丹的军队遭遇到清朝常宁率领的右翼军,以及锡林郭勒十旗还有土谢特部众、车臣汗部众。 噶尔丹的进军目的很清楚,为追击土谢特汗,是否和常宁的右翼清军发生战斗,按照《圣武记》的记载的清军常宁部“战复不利”,应该有零星的战斗,但即使有也规模极小。或者是25日常宁已经接到康熙命令其东撤到吐尔根河的命令,或许是作为孤军的常宁无力抵御。在7月25日左右,在达里湖南侧,准军驱赶着如同羊群一样溃散的常宁军、喀尔喀、和锡林郭勒十旗的清朝所属蒙古部众。这群人逃入吐尔根河清军的燕山阵地,这里是进入北京的燕山山口,7月27清军在吐尔根河,掘壕筑垒,挖掘防御工事,而7月27日准军进入乌兰布通,。双方进入对峙。 |